猫般跃上岩壁,手中甩出的绳索精准落在小加加手边。小加加咬着嘴唇系紧藤蔓,忽见刘阿肆解下腰间草绳,将两人手腕紧紧缠在一起:“这样摔不丢。”他麦色的脸庞在月光下泛着柔光,耳尖却红得厉害。
就在此时,洞内突然传来轰然巨响。聂少凯带着家丁撞开洞门,醉梦香的皮鞭在空中甩出炸响,惊得山匪纷纷后退。小加加与刘阿肆趁机冲进去,素白与青布的身影交错,她俯身护住南宫润时,发间银铃叮当作响,惊得蜷缩在角落的小老鼠窜进醉梦兰的袖中。
混战中,小加加忽然被人拽进温暖的怀抱。刘阿肆用身体挡住飞来的石块,手中锄头狠狠砸向偷袭者:“闭眼!”他的呼吸扫过她的发顶,带着田间泥土的气息。待月光重新照亮洞穴,众人相视而笑,醉梦泠不知何时潜进来,粉衣滴水,怀中还抱着浑身湿透的觅两哥哥。洞外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新的晨光,又将洒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江南水乡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众人拖着疲惫身躯下山。小加加的素白襦裙沾满泥点,发间银铃也歪歪斜斜,却仍小心翼翼护着怀中受惊的麻雀。刘阿肆挑着受伤的南宫润,青布短打的补丁上又添了新痕,脚步却沉稳如昔:“等回去让醉梦青采些草药,定能好起来。”
路过西子湖畔,醉梦泠突然指着芦苇荡惊呼。只见觅两哥哥浑身湿透地抱着只木盆,盆里蜷着只瑟瑟发抖的小狐狸,皮毛被河水泡得乱糟糟的。“方才在洞里见它被困兽夹,总不能见死不救。”他话音未落,醉梦紫已掏出帕子擦拭小狐狸的伤口,紫色纱裙垂入水中,惊起一群红鲤。
“都来我家!”醉梦甜站在田埂上挥舞着橙色围裙,发髻上还沾着面粉,“新熬的荷叶粥,再烤些兔肉!”燕子严跟在她身后,怀里抱着刚摘的野果,见众人走近,立刻递上温热的面饼:“吃些垫垫肚子。”
小加加蹲在灶台边添柴,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。刘阿肆悄悄塞给她个烤红薯,粗糙的指尖擦过她手背时微微发烫。“小心烫。”少年耳尖发红,转身去帮醉梦艾处理草药。青绿色的艾草在石臼中捣碎,香气混着米粥的甜腻,弥漫在晨光微熹的厨房里。
忽有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,醉梦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,黄衫翻飞如蝶。“聂少凯找了大夫!”她翻身下马,腰间皮鞭还沾着夜露,“说是南宫公子并无大碍,就是……”她瞥见醉梦兰守在榻前,握着南宫润的手不肯松开,蓝裙下摆被泪水洇出深色痕迹,后面的话便化作了叹息。
晨光穿透窗棂,在众人身上洒下细碎光斑。小加加望着忙碌的伙伴们,怀里的麻雀已经发出啾啾轻鸣,身旁的刘阿肆正认真地将药汁滤进碗里。灶台上,醉梦甜的桂花饼香气四溢,混着醉梦红调配胭脂的花香,还有醉梦青研磨草药的清苦。这平凡又热闹的清晨,恰似那日溪边晃动的倒影,将岁月的温柔,都酿成了烟火里的细碎温暖。
当第一缕阳光将屋檐下的露珠染成金色,醉梦甜家的院子已飘满欢声笑语。醉梦泠蹲在井边,粉衣几乎垂进水里,正用荷叶给小狐狸洗澡,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觅两哥哥挽起的袖口。“别动!”她嗔怪着按住小狐狸扑腾的爪子,“再闹就把你变成落汤狐!”
院角,醉梦红支起画架,火红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。她盯着调色盘上的朱砂,突然扯住路过的小葵:“虎丫头,借你发带一用!”橙色发带系在画笔上,为她新画的蔷薇添了抹灵动的飘带。小葵叉着腰跺脚,虎牙在阳光下一闪:“画完可得还我!”
小加加坐在廊下,素白裙裾铺成一片云朵,指尖灵巧地穿梭在布条间。她身旁的刘阿肆笨拙地学着编绳,粗粝的手指总被细线缠住,急得鼻尖冒汗。“这样不对。”小加加轻笑,将编好的羊形香囊塞进他掌心,“把草药装进去,能给麻雀驱虫。”少年望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莲刺绣,心跳声比舂米的鼓点还响。
忽然,院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。醉梦香策马而来,黄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身后跟着满载货物的马车。“聂少凯运来新玩意儿了!”她翻身下马,腰间的铜铃惊起竹篱上的蝴蝶,“有西域的琉璃瓶,还有会自己转的风车!”孩子们立刻围上去,二宝踮着脚去够车顶的灯笼,小葵则一把抢过风车,橙色身影追着风跑过晒谷场。
暮色渐浓时,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。醉梦艾摘来新熟的果子,绿色裙角沾着葡萄藤的汁液;燕子严默默往醉梦甜碗里夹着最嫩的鱼肉;何童摊开书卷,正给醉梦青讲解医书上的草药图谱。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,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怀里的小团圆咩咩轻叫,蹭着她腕间新系的红绳——那是刘阿肆偷偷编的,说能护她平安。
夜风拂过,带着远处稻田的清香。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,在月光下舞出银亮的剑花,大风举着酒坛为她喝彩;醉梦紫倚在廊柱上轻笑,紫色纱裙扫过地上摇晃的灯笼光影。小加加望着这热闹的场景,忽然想起那日溪边的倒影。原来岁月最好的模样,便是此刻,与所爱之人,在烟火人间,共数漫天星辰。
夜渐深,葡萄架下的灯笼次第熄灭,唯有小加加和刘阿肆还守着将熄的篝火。火星溅起时,少年慌忙用衣袖替她挡住,粗布袖口蹭过她发烫的脸颊。"明日该插秧了。"刘阿肆望着跳动的火焰,喉结微微滚动,"后日镇上赶集,我陪你去买丝线?你香囊上的穗子该换新的了。"
话音未落,竹林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醉梦兰抱着装满萤火虫的琉璃瓶钻出来,蓝色裙摆沾着夜露,发间还别着新摘的野茉莉。"原来你们在这儿!"她将琉璃瓶挂在树枝上,瓶中微光映亮她眼底的狡黠,"南宫润说要教我们对诗,醉梦紫正缠着纳兰京弹琴呢。"
小加加刚起身,忽听远处传来清脆的打铁声。穿过几条田埂,只见觅佳站在李屹川的铁匠铺前,亮黄色衣衫沾满铁屑,正踮脚擦拭少年额头的汗珠。"这把锄头的弧度不对。"李屹川举起新打的农具,肌肉线条在月光下起伏,"得再淬回火。"觅佳笑着夺过锤子,蚁族特有的坚韧在她眼中闪烁:"我来!上次你教我的淬火法子,还没试过呢。"
路过西子湖畔,芦苇丛中传来低低的吟唱。醉梦泠倚在觅两哥哥肩头,粉色纱裙垂入水中,惊起满池碎银般的月光。"你听。"她将贝壳贴在耳边,"是湖水在唱歌。"觅两哥哥轻轻搂住她的腰,指腹摩挲着她发间的珍珠:"明日带你去采莲蓬,听说湖心的莲子最甜。"
回到醉梦甜家,院门虚掩着。屋内,醉梦红正往醉梦青的药箱里塞新制的胭脂,火红裙摆与青色衣衫交叠:"跌打损伤敷这个,比草药管用!"醉梦青无奈摇头,却将胭脂仔细收好。隔壁房里,醉梦熙和大风正在拆洗兵器,狼头银饰与狼牙棒碰撞出清脆声响,惊得屋檐下的鹦鹉扑棱棱学舌:"小心!小心!"
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往家走,素白裙角扫过沾满露水的狗尾巴草。夜空繁星点点,像极了那日溪边晃动的倒影。远处传来醉梦甜呼唤众人喝甜汤的声音,混着醉梦兰背诵诗句的清脆嗓音。刘阿肆突然停下脚步,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——是半块桂花饼,虽已凉透,却仍带着那日的甜香。
行至石桥边,夜风忽然卷来细密雨丝。小加加仰头望着墨色云层,发间银铃被雨珠敲出清响,素白襦裙很快洇出深色水痕。刘阿肆慌忙脱下青布短打罩在她头顶,自己却被雨水浸透了单衣:“快躲到那株老柳树下!”
两人刚奔到树下,便见醉梦甜举着油纸伞跌跌撞撞跑来,橙色围裙兜着刚摘的枇杷:“可算找到你们了!醉梦艾家的草屋漏雨,大家正帮忙苫草呢!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醉梦紫的轻笑,紫色纱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她怀中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狐狸,发间玉簪还别着半朵被打落的紫薇花。
泥泞的田埂上,众人的身影在雨帘中穿梭。聂少凯指挥家丁搬运茅草,醉梦香挥舞皮鞭驱赶不听话的骡马,黄衫在雨中猎猎作响;燕子严踩着梯子修补屋顶,醉梦甜踮脚递上竹篾,两人衣摆同时被风吹得缠在一起。小加加蹲在屋檐下,将湿透的裙摆拧干,忽觉头顶一暗——刘阿肆不知何时编了片宽大的荷叶斗笠,歪歪扭扭扣在她头上。
“看!”醉梦泠突然指着天空惊呼。雨不知何时停了,夕阳刺破云层,在天际架起一道彩虹。醉梦熙的狼头银饰在霞光中闪耀,她正教小葵舞剑,大风在旁举着晒干的衣衫当旗子助威;醉梦红追着偷胭脂的小狐狸跑过晒谷场,火红裙摆扬起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晕。
暮色四合时,众人围坐在重新修缮的草屋前。醉梦艾煮了香甜的枇杷羹,绿色裙角沾着新泥,却笑得眉眼弯弯;何童铺开被雨淋湿的医书,醉梦青用自制的竹夹细心夹着书页烘干;觅媛缠着徐怀瑾表演戏法,金色衣袖甩出漫天“星辰”,惊得二宝和小葵直拍手。
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,尝着他悄悄塞来的甜羹,忽然发现碗底沉着枚圆润的鹅卵石。少年耳尖通红,挠着头嘟囔:“在溪边捡的,像你......”话未说完,便被醉梦兰的惊呼声打断。只见南宫润捧着湿漉漉的诗集,郑重地将新写的诗笺递给醉梦兰,蓝色墨迹在烛光中晕染成温柔的花。
夜风裹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掠过窗棂,将满室笑语吹向缀满星子的夜空。小加加望着跳跃的烛火,想起晨雾中溪边相依的倒影,此刻竟在这烟火人间,酿成了最绵长的温柔。
星子渐隐时,众人各自散去。小加加提着裙摆踩过湿润的田埂,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绣鞋。刘阿肆默默解下腰间麻绳,弯腰将她松散的发带重新系紧,指尖擦过她后颈时,惊得她像受惊的小羊般轻颤。"明日卯时去溪边?"少年直起身,喉结在月光下滚动,"听说晨露最适合酿蔷薇露。"
忽然,竹林深处传来"啪嗒"脆响。醉梦红抱着陶罐窜出来,火红衣衫蹭着竹枝沙沙作响,发间海棠花歪斜得快要掉落:"可算逮到你们!"她掀开陶盖,甜腻香气扑面而来,"冯广坪新制的桂花蜜,分你们半罐!"话音未落,陶罐已塞进小加加怀里,自己却踩着树杈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一句"记得还罐子"随风飘来。
行至西子湖畔,粼粼波光里突然跃出个粉衣身影。醉梦泠甩着湿漉漉的长发,水珠溅在觅两哥哥的衣襟上:"快看!"她掌心托着枚莹白的珍珠,"是河蚌送我的!"觅两哥哥宠溺地替她拧干发梢,月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,在湖面碎成万千银鳞。
远处传来零星的打铁声。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,亮黄色衣袖拂过屋檐下悬挂的农具,"这边再挂个铜铃!"她指挥着,蚁族特有的细密触角在脑后轻轻晃动。李屹川单手稳稳托住她,另一只手敲着新打的铜铃,清脆声响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夜鹭。
小加加和刘阿肆刚拐进巷口,便撞见醉梦兰抱着一摞书匆匆跑来,蓝色裙裾扫过墙角青苔。"南宫润从藏书阁偷带的孤本!"她压低声音,眼睛却亮得惊人,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,"说要教我们辨认西域草药......"话未说完,醉梦紫的轻笑从身后传来,紫色纱裙裹着困倦的小狐狸,"兰丫头又要熬通宵了。"
推开家门,小团圆咩咩叫着蹭过来,羊角缠着不知谁系的红绸。小加加将桂花蜜放在灶台,转头看见刘阿肆正笨拙地整理她弄乱的香囊。烛火摇曳间,少年认真的眉眼与那日溪边重叠,她忽然想起陶罐底压着的纸条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:"明日想和你看 sunrise。" 原来他偷偷跟着醉梦紫学了新词,要与她共赴下一场晨光。
卯时三刻,薄雾如纱笼罩着西子湖。小加加提着竹篮疾步赶往溪边,素白襦裙上的并蒂莲刺绣沾着夜露,发间银铃随着脚步轻响。远远望见溪边青石上,刘阿肆已将木桶盛满晨露,青布短打的肩头洇着湿气,手中还攥着朵沾着水珠的野蔷薇。
“来迟了!”小加加喘着气跑到近前,忽然被少年举着的蔷薇挡住视线。刘阿肆耳尖通红,将带着晨露的花朵别在她鬓边:“日出...sunrise快到了。”他生涩地吐出新词,紧张得差点打翻木桶。小加加低头轻笑,见他脚边放着个粗陶罐子,里面泡着新采的蔷薇花瓣。
正说着,对岸传来喧闹。醉梦泠赤脚踩在浅水里,粉衣几乎浸到溪中,正和觅两哥哥比赛捞水草。“我又捞到个发光的石子!”她举起掌心,水珠顺着手臂滑落,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远处,醉梦熙和大风在芦苇丛中对练,狼头银饰与狼牙棒相撞,惊起一群白鹭。
忽有黄影闪过,醉梦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,手中缰绳甩出脆响:“聂少凯雇了戏班子!今晚在镇口搭台子!”她翻身下马时,腰间皮鞭扫过溪边野花,惊得藏在草丛里的小葵跳起来,橙色短打沾满草屑:“二宝说有喷火杂耍!我们去占前排!”
话音未落,醉梦红从柳树后探出头,火红裙摆扫过飘落的花瓣:“先帮我摘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