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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轮回万物生:抢救失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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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0日凌晨,福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病房。

池佑安醒来时没瞧见人,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输液针,心里一阵烦躁,不顾身体的虚弱,咬咬牙就把针拔了下来。简单按了按止血,便掀开被子下了床,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,悄悄探出头,走廊上只有零星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仪器滴答声。

她深吸一口气,迅速溜出了病房,朝着医院的侧门走去。好不容易出了医院大门,池佑安才松了口气,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,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,在她面前稳稳停下。

车窗摇下,露出白舟北那张清冷的脸,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:“刚醒就敢偷溜出来,你是活够了?

池佑安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:“我出来透透气。”说着,她垂下眼眸停了片刻,才发出微弱的声音,“小白.....”

白舟北看着她,上前一步将带来的外套披到她身上。

“我知道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白舟北轻轻拍了拍池佑安的肩膀说,“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,后面的事情只能看他自己了。”

池佑安顿了顿,仰起头忍着没让泪水留下来,“是我的错,他们要杀的人是我.....”
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池佑安掏出手机定睛一看,来电显示是吴予。
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
“池佑安。”吴予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,“你人在哪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愉悦,池佑安抿了抿唇,“我在楼下花园,怎么了?”

对方沉默了许久,久到池佑安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,她拿开听筒看了看,依然显示着通话中。

“吴予,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池佑安心中有些不安。

吴予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,闷在听筒里:“小崔..... 抢救无效。”

池佑安的指尖瞬间掐进掌心,输液针留下的针孔渗出血珠。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远处救护车的鸣笛,白舟北的身影在视野里突然模糊成晃动的色块。

“凌晨三点十七分的事。”吴予似乎在吞咽什么,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的窸窣,“医生说主动脉夹层断裂,急性大出血,导致循环衰竭。”

池佑安的膝盖撞上身后的冬青树篱,带刺的枝叶划过病号服下摆,在小腿上留下细密的红痕。她张了张嘴,半晌吐不出一个字。

白舟北看着她,发出沉沉的叹息。

电话那边还在说着什么,池佑安却听不清了,她看着地上,眼前发虚,腿脚发软,一瞬间便跌倒在地。

白舟北急忙去搀扶她,她却拨开白舟北的手。

眼泪顿时涌了出来,酸涩地揪心地连成一片。她挂断了电话,缓缓抬头看向白舟北,“小白,我是不是错了,明明他们要杀的人是我....”

白舟北皱着眉摇摇头,“池佑安,你就这么认命了吗?你难道要让崔误善白死吗?”

池佑安整个人猛然一顿,咬了咬牙抹去脸上的泪水,“我不认命,不然我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。”她看着白舟北,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,“想要我死,那就看看究竟是谁先死。”

“这才是池佑安吗。”白舟北笑了笑,拉起池佑安,“怎么说,下一步怎么办?”

“回集团。”池佑安声音平静道。

与此同时,YQ酒吧包间。

“你拜托我的事情,已经办好了。”仇臻笑眯眯的将借条塞进对方胸前的口袋里说,“绕过你的上级私下与我合作,被发现了可说不清楚。”

“所以呢,你想如何?”谢少康半眯着眼睛看向仇臻。

“这事就当你欠我的,至于这份人情什么时间还,全由我来定。”仇臻说,“如何?”

“可以。”谢少康回答,“不过我还有个前提。”

“什么?”仇臻问。

谢少康沉默片刻后,开口:“我要进入集团上层。”

仇臻闻言瞬间敛去笑容,盯着谢少康半晌不说话。

“仇长老做不到?”谢少康见对方半晌不开口,便问,“还是觉得我的资格不够?”

仇臻笑了笑,“进上层是要通过考核的,这可不是我说了算。我们这些老人只负责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你若是真心想,我倒是有条别的门路。”她停顿一瞬后,接着说,“代理人此时势力微弱,若你现在入股待日后她坐上集团首位,你就是有功之臣。而你所提出的任何条件,大概率她都不会拒绝,又何况一个小小的位置晋升呢。”

话音刚落,仇臻的手机震了震,她看了眼后便同谢少康说:“你现在回集团,大概率能见到代理人。”

二十分钟后,谢少康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,电梯数字从负一层攀升至三十八层时,他对着镜面理了理领带——尽管凌晨三点的集团总部灯火稀疏,却没人会在池佑安面前露出半分狼狈。推开顶层会议室虚掩的门,中央空调的冷气流混着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,穿病号服的女人正倚在落地窗前,指尖沿着玻璃上的水痕划出歪斜的轨迹。

“你来得真巧。”白舟北坐在长桌尽头翻文件,钢笔尖在台灯光晕里泛着冷光,“代理人刚回来。”

谢少康目光掠过池佑安裸露的脚踝——绷带边缘渗着淡红血渍,显然是从医院直接赶来。她转身时病号服领口滑落半寸,锁骨下方新结的痂在灯光下泛着青白,像块永远融不化的冰。

“巧吗?”他扯动嘴角,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袋推过桌面,“听说个别长老们最近对代理人颇有微词,我特意查了集团下个别几个公司。”

池佑安垂眸扫过文件封皮,“粤品轩”的烫金字在黑暗里泛着冷光。她指尖划过密封线,忽然轻笑一声:“深夜献宝,你是想换个新办公室?比如十七楼那间带旋转书柜的?”

谢少康瞳孔微缩。十七楼是集团高管层专属楼层。此刻池佑安的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,精准划过他每寸伪装的褶皱。

“代理人说笑了。”他放软声调,“我只是忠心于集团,忠心于您。”

“呵呵,你是想在新主站稳前递投名状?”池佑安打断他,指腹碾过文件袋封口,封蜡碎裂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,“没人告诉你,我最讨厌别人绕圈子?”

谢少康喉结滚动。落地窗外飘起细雨,玻璃上的水痕汇集成河,倒映着池佑安微扬的下颌。

“我要进上层。”他忽然挺直脊背,“据我调查集团下公司账目有问题的只有粤品轩,只要您点头——”

“停。”池佑安抽出文件里的A4纸,扫过上面列着的港口代码,指尖在“巴淡岛”三字上敲了敲,“我离开医院不过是三点过一刻左右,谢总监两点五十就把文件袋封好了。”她抬头时眼尾微挑,“是你早就盼着这一天还是“人情”呢?”

会议室气压骤降。白舟北翻文件的动作顿住,钢笔尖在纸页留下墨点。

谢少康后颈沁出冷汗,却看见池佑安突然将文件推回桌面,指尖划过自己颈侧的绷带:“福海市第一中学毕业,策划了十一年的复仇,从“骨种香”开始你就计划着让他们兄妹两去死了。好谋划,若是明日你能亲手将有罪之人送入牢笼......”她忽然笑了,病号服袖口滑到肘弯,露出静脉处新扎的针眼,“十七楼的钥匙,我亲自给你拧。”

谢少康僵立两秒,忽然低笑出声。他捡起文件袋时指腹擦过池佑安手背,触感像碰着块即将碎掉的瓷片,却偏偏在裂痕里烧着淬钢的火:“成交。不过代理人若是要看戏最好先换一身衣服。”他瞥向她胸前晃动的工牌,“病号服可不是那么合适。”

池佑安目送他转身,听着电梯叮的一声合上。白舟北终于放下钢笔,“你怎么不拆穿他,就任由他借着公司的便利复仇?”

“不用。”她扯下颈间工牌,金属扣硌得掌心发疼,“他有把柄才能更好拿捏,说不准复仇结束之后,那些心中的恨就会随着时间消失殆尽。”指尖划过玻璃窗上的水痕,她忽然望向远处灯火,“我明天要去机场。”唇角扯出冷硬的线,“许家兄妹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...”

白舟北看着她踉跄着走向休息间,病号服下摆扫过地板,露出小腿上被冬青划破的血痕。落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玻璃上的水痕终于连成一片,将整座城市的霓虹碎成闪烁的尸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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