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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轮回万物生:许家女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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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0日上午。

福海市国际机场,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池佑安身上,她穿着黑色风衣,颈间缠着的绷带在晨光中泛着苍白。

白舟北紧跟其后,手中握着平板电脑,屏幕上跳动着实时更新的集团财务数据。

“谢少康已经进入粤品轩的核心系统,”白舟北低声道,“他调取了近三年巴淡岛港口的货物清单——和我们预估的一样,梁粤通过香料走私转移了至少三千万资金。”

池佑安驻足,目光落在机场大屏上滚动的新闻:#许悦萱校园霸凌案新证据曝光#。画面中,许悦萱被一群记者围堵在话剧团门口,她苍白的脸在镜头前闪过,眼中尽是惊恐。

“舆论攻势很猛。”池佑安勾了勾唇角,“谢少康这步棋走得妙,可他知不知道猎物要跑了。”

白舟北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
“温斯言那边有消息吗?”池佑安忽然问。

“警方还没有行动,周作宏和陈立夏现在我们无法监控,”白舟北调出照片,“这是他们被带入警局前最后的照片。”

池佑安指尖划过手机屏幕,停在温斯言凌晨发来的信息:抓捕的那个男人服毒死了。

机场广播响起,飞往普宁的航班开始登机。

池佑安环顾四周,同白舟北说:“找到了吗。”

“找到了。”白舟北回答,将电脑的监控展现给池佑安看,“C11值机柜台。”

“时间刚刚好,”池佑安看了眼时间,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银色药盒,倒出两粒止痛药吞服,“在这等我。”

“好。”白舟北答应道。

片刻后,池佑安在C柜台处找到了目标人物。她勾唇一笑,快步上前。

“杜璇纯。”声音从身后传来,距离不算远,“你要去哪儿?”

杜璇纯寻声转头看去,瞧见那人后眼眸一闪。“真巧,团长你也要出远门吗?”她率先开口问道。

池佑安笑了笑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“我该叫你什么?杜璇纯还是许悦萱?”

“你在说什么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好一个金蝉脱壳,把我们都耍了。”池佑安道,“你是彻底打算放弃许悦萱这个身份重新开始了吗?”

杜璇纯看着她,笑道:“呵呵,那又如何呢?我已经这样了,想换一个新的人生不可以吗?何况...若不是许怀瑾,我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多错事!”

“因为许怀瑾?在做那些事情之前,你还不曾被种下蛊啊,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推给别人啊。”池佑安看了眼远处高挂的时钟,缓缓开口说:“航班还有一小时起飞,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你跑不掉了。”

杜璇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行李箱拉杆,金属表面沁着冷汗。她扯出个苍白的笑:“团长说笑了,我本来就没有错,错的是许悦萱。我是杜璇纯,不是许家的女儿。从今往后这个世上就只有杜璇纯了。” 余光瞥见停车场出口闪烁的警灯,心脏猛地撞向肋骨。

池佑安突然上前两步,风衣下摆扫过对方的脚踝。他她手去抓行李箱,指节擦过对方手背时,杜璇纯猛地拽过行李转身就跑。高跟鞋在地面打滑,她踉跄着摔在花坛边缘,膝盖传来钻心的痛。

“你还不明白吗?从你决定和仇臻合作开始,就已经掉入她和谢少康的圈套中。” 池佑安的声音近在咫尺,“你忘了那个叫任晨夕的女学生有个竹马......”

对方突然间明白了什么,喃喃道:“是他?”

“是他。”池佑安微笑道。

杜璇纯突然扯断颈间丝巾缠住掌心,抄起花坛里的鹅卵石砸向对方面门。趁对方偏头躲避的瞬间,她踢掉碍事的鞋子,赤脚冲进停车场。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刺破空气。

杜璇纯扒住辆银色 SUV 的车门,指甲在车窗上划出刺耳声响。司机惊恐地猛踩油门,她却死死攥住车门把手,任由车身拖拽着在柏油路上拖行。

警笛声越来越近,红□□光将停车场切割成破碎的光影。

杜璇纯咬牙翻进后座,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对准司机喷去。车子在剧烈咳嗽中歪歪扭扭冲向出口,她看见后视镜里,温斯言正挥舞着手臂指挥警车围堵。

......

当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,杜璇纯瘫倒在警车后座。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,心如死灰。

温斯言耳机中传来消息:“许怀瑾已被抓捕。”

片刻后,福海市公安局,一号审讯室。

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电流杂音,许悦萱盯着桌上摊开的高中相册——任晨夕被扯烂的校服照片、匿名寄给她父母的堕胎药包装袋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塑料桌面上的划痕。

温斯言将最新的DNA报告推到她面前:“这份监控是唯一一处拍到你推了任晨夕的画面。”

“她死的那天......”许悦萱突然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"我本来只想给她一点教训,谁想到她自己没站稳就摔了下去。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后来,我们让朱小艺担了罪,她那个时候年龄不到,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...而且也没有证据,任晨夕的死就成了意外。”

温斯言的笔在记录本上停顿:“谈谈你买凶杀人的事情吧,怎么找上周作宏的?”

“想找自然就找到了。”许悦萱突然笑起来,妆容花在青白的脸上,“年广白的死是个意外,我只是不想让他在排练那天出现,这样许怀瑾就能代替他当上主角了。”她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,“我没想到周作宏会杀了他......”

陈立夏·二号审讯室——

不锈钢椅腿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,陈立夏缩成一团,指甲不停抠着左手无名指根部——那里有圈明显的红痕,是刚摘下的戒指导致的。

简姝清看着陈立夏,开口询问:“陈立夏,你是怎么知道任晨夕的死和许悦萱有关?”

陈立夏回过神看向简姝清,诡异的笑了笑,“警官你知道吗?我姐姐去世了。”

这话说的莫名,简姝清以为对方是想博得自己的同情。

她想了想说:“抱歉...”

“没什么抱歉的,人各有命不是吗。”陈立夏道,“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,我和那个人有共同的敌人——许家兄妹。”

......

许怀瑾·三号审讯室

单向玻璃映出许怀瑾苍白的脸,他正用钢笔在审讯笔录上画着扭曲的藤蔓,笔尖突然划破纸页,在“是否认识任晨夕”的问题下晕开一团墨迹。顾声推开门时,闻到淡淡檀香混着铁锈味,那是从许怀瑾衬衫领口渗出的——后颈处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斑,像有活物在皮下蠕动。

“许怀瑾。”顾声将报告摔在桌上,“刚刚是打算去哪里啊?”

钢笔“当啷”落地,许怀瑾突然抓住桌沿,指节因用力泛白。顾声看见他颈侧的血管正鼓起狰狞的凸起,顺着锁骨爬向心脏位置,衬衫下隐约透出金红色的纹路。

“是逃出国还是打算换个身份生活?”顾声逼近半步,“你知道你妹妹许悦萱给你下了子蛊吗?“骨种香”一母双子,母蛊在哪...”

话未说完,许怀瑾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扯起,脊背弓成诡异的弧度。

玻璃外传来柯欣的声音:“骨种香母死子亡,母蛊死,子蛊会啃食宿主心脏。”她站在监控屏前,看着许怀瑾在剧痛中蜷缩,后颈的皮肤突然裂开,露出半截金红色的蛹。

许怀瑾的瞳孔渐渐蒙上灰翳,最后一刻他扯住顾声的袖口,血沫从唇角溢出:“我没...”话未说完,身体突然重重砸在地面,后颈的蛹彻底破碎,流出的不是血,而是带着檀香的金粉。

审讯室的灯突然熄灭,黑暗中,柯欣看着监控里渐渐冷却的尸体,想起那副模样状似蛴螬的母蛊,还有那张签着许家兄妹名字的合约。

许家兄妹做梦也不会想到,这是一场筹谋了十一年的借贷。

从精品店开始那份借贷就开始偿还了。

出借人要的是借贷人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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